乔娥怎么没想到，苏越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她。
更令她难以接受的是，自己竟然犹豫了。
花堪折时直须折，莫待无花空折枝……吗？
很美的句子，很美的意境。
乔娥甚至有些赞同，但一想到那朵花就是自己，又不禁升起几分悲凉。
“折与留，花真的有选择的权力吗？”
“哈哈哈哈。”苏越哈哈大笑到：“现在没有，不过未来，不好说。”
他是个完美主义者，才能在每次执行任务后全身而退。
花，要在最美的时候摘取。
果实，要在最甜美的时候品尝。
现在的乔娥，还差点火候。
更重要的是，金枪丹药力太强。苏越小兄弟是支棱了起来，可腰子一阵阵抽搐般的疼。
显然透支的很严重。
乔娥面对苏越对自己命运的宣判，端起茶杯，敬酒一样的姿势冲苏越举杯，仰头喝干：“既然没有选择的权利，又和谈是否应该摘取，但看苏大少爷的心情便好。”
爱摘不摘。
好几次做好准备，却被那样戏耍。
强硬起来的态度，换来的却是被苏越又一次捏住下巴：“很有豪气，我很喜欢，却也很讨厌。”
手指送开下巴，沿着脖颈划过，落在锁骨，然后握住光秃秃的香肩：“女人的羞涩，是对男人的特效药。话说你不觉得冷吗？”
乔娥这才意识到，自己衣服还没穿上。
赶紧把肩带撸回肩上，却遇到了苏越的手。苏越从她手中抢过肩带，温柔的放回原位。用手指挑起，牵动胸口上下摇晃，沉甸甸的，分量十足。
“就是这种羞涩，可别丢掉了。花期短暂，过了时辰，剩下的便只剩残败。”
乔娥拉回衣领，将衣服穿好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老是把话说得那么深奥，真的听不懂。
“别太快习惯，不然你就只剩玩玩的价值。”
贴心的解释，却是赤裸裸的宣誓。
被贬得一无是处，乔娥干脆到：“你到底希望我怎样？”
苏越的中指摁住锁骨，食指顶起乔娥的下巴，欣赏到：“保持现在这种顺从和抵抗的微妙平衡，别太倔强，更别太听话。把嘴张开，舌头伸出来。”
乔娥吐出舌头，声音别扭到：“怎样一种不听话！”
“心里很抵抗，身体却很诚实的那种感觉。”苏越笑着重新捏住她的下巴，看着吐出的香舌，将她眼睛拉到和自己水平，强迫她和自己对视：“吐的太长了，跟吊死鬼一样。如果你执意这样，翻个白眼，再比个剪刀手来看看？”
乔娥想了下那是个什么模样，默默把舌头缩回去一点，和嘴唇平行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苏越称赞到：“你让我想起了在王府养的百灵，可惜它不听话，被娘亲养的猫给吃掉了。”
“怎样一种不听话？”
一样的话，意义却截然不同。
“我想让它去飞翔，它却完全被养废了。就算从笼子里拿出来，丢到外面也飞不起来，唉。”
手指厮磨乔娥脸颊，苏越惋惜到：“我想要的是那种……召之即来，挥之则去。能为我开口清啼，也能为我翱翔蓝天的百灵，懂？”
乔娥不是很明白，吸溜了一口不受控制的口水，摇摇头。
“真是蠢，营养都用来长胸了吗？”苏越低头用最佳的视角看向深沟险壑，不得不承认：“没白长，长挺白。你可以跟我摇尾祈食，前提是你的声音值得那份赏赐。来，先叫两声来听听。”
“怎么叫？”
苏越握住了乔娥的良心。
“啊~”
“嗯。”苏越点点头：“还不错，有待加强。那么，作为奖赏，你想要点什么？”
苏越依旧没有放开乔娥的下巴，反而凑了上去，两人的距离近到鼻尖似乎就要撞在一起。
乔娥咽下不受控制分泌的口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急，你有时间思考赏赐。不过，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。”
苏越偏过头，错开两人的鼻尖，越发靠近。
想做什么，似乎不用说明。
乔娥本能的闭上双眼，能感受到苏越的鼻息拍在脸上的感觉。
然而，没等来设想的触感，反而等来一句话。
“在我之前，有人品尝过吗？”
乔娥紧闭左眼，右眼也只是睁开一条缝，带着些许不耐烦：“没有。”
“很好，就是这个感觉。”
说完，四唇相交。
和乔娥梦境中的粗暴、狂乱不同，却同样霸道，不讲道理。
不同的是，这次乔娥多少能有点参与感。奈何没有任何经验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忘记了呼吸，只剩下被动承受，让苏越予取予求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苏越才放开她，擦擦嘴角也不知道是谁的口水，点评到：“味道不错。”
乔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，给了苏越一个白眼，咽下一大口口水，言不由心到：“苏大少爷喜欢就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苏越点点自己嘴唇：“那给你一个机会，让我满意。”
乔娥呆立片刻，让等候片刻的苏越笑出声来：“嗯，我很满意。”
说完，起身去往衣柜，给乔娥丢去一套自己的衣服：“换上，带你去吃饭。”
窗外，已经日落西山，到了晚饭时间。
“为什么要穿你的衣服？”
苏越上下打量着她那身：“还是说，你打算就穿这身去，我也没意见。”
乔娥捞起衣服，发现里面还有一条四角裤，也大致摸清了苏越的要求：“我那条呐？”
“被狗叼走了。”
乔娥没有多余言语，拿着衣服去往卧室里的一扇屏风后。
那里有一个浴桶，是苏越平时洗浴的地方。
进入屏风，也没听见苏越叫停自己，让自己当着他面换之类的，更加坚定了乔娥的想法。
“真是个怪人！”
说变态也不为过。
每一步都在乔娥的预料之外，根本无法以常理度之。
“别让我等太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乔娥迅速换好衣服，重新出现在苏越面前，像极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家碧玉。
那宏伟的胸口，是个人都能看出来。
不过，在衣领严密交叉在领口的装束下，被裹出更加完美的弧线，让人更有一探究竟的兴趣。
苏越的衣服相较她而言，有些偏大，胸口那一节，却是被完美的撑了起来。
看上去就很有弹性。
“走吧。”
苏越头前带路，乔娥跟在后面。
开始还有些欣喜，这样的衣服，至少不用出丑。
但随着走到食堂，乔娥就发现自己错的离谱。
“诶，那个不是咱们的月季吗？我听说今天穿了套很带感的衣服，为什么换成了男装？”
“还不明白吗？肯定被撕了。”
“你们消息都太落后了，我听说内门的王刚去找首席理论，直接被打了半死。抬到药房的时候，手里还死死攥着乔师姐的胖次，还是情趣的，大胆的很。”
苏越带乔娥落座，找食堂的仆役要一份菜单，绅士的递给乔娥：“随便点，为了奖励你刚才的表现，我请客。”
吃瓜群众顿时沸腾。
“表现，什么样的表现？”
“不，我的女神啊！”
乔娥看出些端倪，咬牙切齿到：“你就是想让人误会对不对！”
苏越不急不慢的把碗筷递到她面前：“或者，你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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